《撒哈拉的故事》
你好吗?我是李蕾。
作家梁羽生曾经说过一句话,说这个世界上,才女一点都不稀奇,因为满大街走的可能都是才女,但是不俗气的奇女子却少之又少。那什么样的女人是不俗气的奇女子呢?在梁羽生看来,就是三毛。
我想这个名字可能曾经点燃过一代又一代的人,当我们唱着“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橄榄树》,我们就眼睛里面有一个流浪的形象。我们会说,生活不只有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那这个词的作者就是三毛。
那当我们说起《梦里花落知多少》,说我要到撒哈拉沙漠里面去看那里的沙,去想一想我曾经拥有过的感情,那我们又会想起三毛。所以当我们在说起三毛的时候,究竟在想念什么呢?她是一个符号,还是一部又一部的作品,还是一种风格。
在我认识的人里面,有22岁的女孩子跟我讲,说我是三毛的骨灰级粉丝,我已经爱了她10年。我算了一下,那么她从12岁开始就喜欢三毛了。那我还有一个女朋友,她是一个独立艺术家,她已经50岁了,可是她依然会留着卷曲的及腰长发,然后穿着波西米亚的长裙,叮叮当当的饰品。别人会说,就是那个长得像三毛一样的女子。
没错,三毛离开我们这么多年了,可是好像她也没有走远,我们身边总有那样的灵魂会说,三毛就是活成了我们想要的样子。那三毛究竟活成了一个什么样子呢?
我在少年的时候,是非常受到三毛的影响,好像有一段时间,身边的人都在看金庸,看琼瑶,看三毛,看席慕蓉。你也许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或者你就是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人,那你会发现,即便把这些名字并列在一起,三毛也是不大一样的。别人都是写大部头的,写小说或者写那种心灵中最敏感的句子、诗,可是三毛不是,她写的就是日常的那些生活中的小破事。可是她那么的有好奇心,那么的有生命力。
我始终记得,她写自己的小时候,因为学习不好,然后在学校里面也并不受欢迎,被老师体罚,然后她就再也不肯去上学。她说不上学,就不去上学了。当年我还小,可是我看到有人胆敢把自己破罐子破摔了,这种勇气一直对我有很大的震动。
然后她起点并不高,比如说她体育也不好,她也没有什么额外的天赋,她也不太合群,家里人都认为她是个问题儿童。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她让我发现,一个人如果想要改变自己,勇气要比能力重要得多。
所以当后来,三毛可以靠着一支笔,靠着写作来养活自己,那真是给了我巨大的鼓励。我会觉得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只要看看三毛,都有勇气重新活一次。她会让我们看到生命之火是那么热烈,而且她对生活充满了好奇心。
三毛的金句特别多,每个人都能说出一大箩筐,但是她最影响我的是一句话,她说:“如果你给我的和给别人的一样,那我就不要了。”对,在我看来,这就是三毛性格中最为突出的一部分,她那么的倔强,敢于跟所有让她不舒服的东西作对。然后她那么的坦率,她敢于把自己所有的伤口赤裸裸的写给你看,并不害怕世俗的眼光和议论。然后她敢于说走就走,世界那么大,我要去看看,直到现在还激励着很多人。
所以就是这样一个不俗气的奇女子,可是她最后的选择也非常让人吃惊。
1991年的1月,有一个深夜,就在台北市邻区的荣民总医院,一个长发齐肩,苍白消瘦的病人就在病房里面一边阅读,一边用笔写着一些笔记。过了不久,她拨出去一通电话,说:“小熊,我是三毛,你在不在家?小熊,我是三毛,请你打给我。”
可是很遗憾,那个被称为小熊的人并没有在。那小熊可能万万没有想到,这一通电话是三毛留给人世间的最后一通电话,就在这一天的凌晨两点,三毛把没有读完的书放在桌子上,然后她走进了卫生间,她用丝袜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这一年,三毛48岁。
那消息出来,很多人觉得难以置信,经过很长时间的调查,警方给出了一个结论,说三毛因病厌世。但是这是大家不能够接受的理由,包括西安的作家贾平凹先生,是在三毛去世之后,竟然收到了一封辗转从台北寄到西安的信。收到信的那一天,西安在下雨,贾平凹先生说他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好像这是三毛的灵魂冥冥之中的安排,这封信竟然在三毛离世之后,来到了贾先生的手中。而且信中还约好了,他们可以一起去敦煌,一起去旅行,但是这一切都不可能实现了。
又过了几个月,有一个男子从台北到西安拜访贾平凹先生,他是带着三毛一半的骨灰,要去把它安葬在鸣沙山下,当然特意绕道到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