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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不太敢讲特别多关于养生的书了。为什么呢?因为我发现很多人会从我讲的养生的书里截取一小段他们所认可的观点,在各种微信群里疯传。大部分看这个片段的人并不是我们樊登读书的会员,他也不会去读完整本书。他就只是听了一个片段。后来你就会发现传得神乎其神,有点像伪科学一样。实际上,养生这件事情本身就是非常难以科学地界定的。
像我们今天讲的这本书叫《每个人的战争》,这里边有一句特别好的话,它说:科学最重要的问题就在于它还不够科学。所以,当我们对于我们的身体、我们的生命有了更进一步深入的了解的时候,你会发现,我们对于自己的身体是真正最无知的部分。有的书里面会告诉你说吃肉更好,有的书里会告诉你说吃素更好。
如果我们只从表面的反应上来看,会觉得那简直胡扯,完全这么相反的结论。但是,如果你再愿意深入去了解一点的科学原理,你会发现其实他们的矛盾并不是那么的明显,所以归根到底了解原理是非常重要的。
那天,我和一个大医院的主任医生在一块儿聊天。我就说:“养生让我很困扰,到底该不该了解一些养生的知识?”
他是一个典型的西医,他说:“尽管我们是学西方医学成长起来的,但是我依然要说对于养生这件事情叫作不可盲从,但是也不可不知。”
什么叫不可盲从呢?如果你一味地只听养生的观念,你不去了解医学的基础原理,你可能会像乔布斯一样。他说,乔布斯最可惜的就是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机。乔布斯从一开始就只从养生、调理、静坐、呼吸、禅修的角度去解决自己的癌症,结果错过了最好的治疗时机。
但是,如果你完全不去管这套东西,你完全只靠西方医学来解决问题,那一样会发现最后的结果会特别遗憾。事实上,这里边一定蕴含着一些规律性的东西,还有待我们去发掘。所以,这一次我选择了这本叫作《每个人的战争》的书,这本书是抵御癌症的有效生活方式的探讨。写这本书的作者是一个脑科学的专家,但是很不幸他自己得了脑癌。在他得了脑癌之后,第一时间,他的反应肯定是蒙掉的。一个西医在蒙掉了以后,他就会去找最好的大夫,对吗?他找了他的同事里最优秀的大夫给他治病,但是你知道医生的角度和患者的角度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记得很清楚,当年我妈妈做手术的时候,我作为家属就去问那个大夫。我说:“我们还能再做些什么?”因为作为家属,为患者总希望能够再做些什么。那个医生就非常干脆讲,说西医不忌口,你随便。
这时候,你会发现,当这个人自己得了癌症以后,他也想努力在做一些事情。他也想努力地去研究,说:“除了放疗、化疗、做手术之外,作为一个患者,我还能够再做些什么来保护我自己?”他的同事给他的建议说,那你可以去自己尝试一下,但是我们没有建议。
他就把他其后的人生时间用来进行研究。在这个过程当中,他的西医基础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他的病非常严重,是头脑当中的一个恶性肿瘤,但是他用了放疗、化疗和手术之外的其他各种各样能够用到的养生的方法,最后一直活了18年,这是一个奇迹。
在这个过程当中,他从来没有放弃过科学研究,然后就写出了这么一本被翻译成了很多个国家文字的畅销书,改变了特别多的人。我们经常会听到很多家庭被癌症击垮,到今天为止,癌症依然是在我们整个社会上空徘徊的一个阴影。
当每一个家庭出现了一个癌症患者的时候,几乎全家人都会说:为什么。我们怎么这么倒霉?我们完全不知道癌症是怎么发生的,我们只会觉得这是一个概率事件被我碰上了。
但是,如果你真的读完这本书,了解了癌症的来龙去脉,你会发现,这个并不是碰上的。这个病是有它发生、发展的原因的。我们每个人体内都有着很多细小的肿瘤,如果这些肿瘤加速放大,它不受遏制,然后成了一场战争,那就是癌变,它就会变成恶性肿瘤。
但是,为什么有的人体内的这些小的肿瘤始终都没有再长大过呢?这和我们每个人自己身体的体势是有很大关系。体势这个词的英文叫作terrain,TERRAIN。这个词外国人用得很少,因为作者说他当年是西医的时候,当别人问他体势的时候,他觉得很好笑。他说,这都是什么学术,太可笑。他对这些东西都嗤之以鼻。
直到他得了癌症以后,他才开始认真的研究体势这件事情。我怎么样让我的身体能够变得更加倾向于健康?我怎么样让我的身体加强自我保护,或者自我修复,免疫功能更好?
我还想借这部书跟大家讲讲我们一般的科学观念,就是任何一个东西是否能够被科学承认、被西方医学体系承认,一般要经历这么几个步骤。
第一个,叫作个案。我们不要小看个案,比如说,我发现我身边有一个朋友得了癌症,但是用了一个什么方法活下来,这就是一个个案。你没法说这个个案是可以复制的,我们都学他,都那样去生活,这个肯定是不科学的。但是,也不要忽视个案,因为正是这些个案带来了可能性。
从个案的研究往下,我们找到第二层叫相关性。相关性就是我发现很多人都用了这个方法,后来都活得更长了,这依然不能够有科学的结论,但这有了相关性,就这两件事情之间相关。
很多人就问:我都听到了这么多案例都是有效的,难道我还不能够相信它吗?不能。为什么呢?比如说,曾经有一个统计数据说,电线杆子多的地方的死亡率比电线杆子少的地方的死亡率高。难道你能够认定是电线杆子带来了死亡吗?那是因为人口分布的不同。
所以,相关性只是看到两个数据可以一块高,可以一块低,这个叫相关性,但是绝不能证明因为有电线杆子,所以导致了人们的死亡,它并没有因果关系。所以在看到了相关性之后,科学家会进一步的去做研究,去研究它的病理学机制,研究它的因果关系,从基因、细胞的层面找到对应的原因,这时候才能够真相大白。
像人们发现了青霉素以后,说它可以消炎,它可以救命,这时候才能够被科学地认定,所以一般我们讲说随机双盲、安慰剂对照试验等等。经过了这一系列严格的临床试验,我们才能够知道说这个东西真的是符合科学的。
但这里边有一个悖论。这本书里讲到一些对于癌症很关心的人士去听科学家在讲知识的时候,科学家说,“我们现在没法判定这个大气或者是化学物质,会对癌症有着显著的影响。虽然我们有非常多的相关性的数据,但是这中间的机理还依然没有研究清楚”。
就在他说这个话的时候,底下有一位癌症患者就突然拍桌子站起来说:“那一定要等到你们做完所有的这些科学研究,我们才能够判定这些事情是对人体有害的吗?那在这之前我们的生命怎么办?”科学家也没有办法,因为科学家知道,科学研究要想突破那个因果关系的链条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但是相关关系的确背后可能会隐藏着因果关系。
所以,我们大家在听到类似的知识的时候,我们可以去判断,这属于个案还是属于相关关系,还是在病理层面得到了验证。而且之后,还要证伪性,就是有没有反例会出现等等。科学是非常需要耐心的一件事情。
我们先来看这个作者的故事,作者叫大卫·塞尔旺-施莱伯。你听这名字,他是一个法国人,在美国工作。在美国的大学里非常年轻,就做到了很高的位置。他是很棒的一个脑科学专家,并且也是大夫。
后来,有一天他们在做实验的时候,需要对大学生进行头颅核磁共振扫描,收集一些实验数据。结果那天那些大学生来晚了。他说:“那就我来,他就自己做义工,钻到核磁共振成像仪里边。”后来,他发现同事半天都没有叫他出来,就是比那个实验时间长了很久,他就不明白为什么。过了一段时间,通知的声音说,你可能得出来一下,大卫,有一点状况。然后他出来。
出来之后,同事拿着核磁共振的片子给他看,非常明显的脑子中间有一大块东西。这个后来被判定是一个恶性肿瘤。
在那一刻,他说:“我立刻从一个医生的身份切换到了病人的身份。”各位,你知道,一个人从医生的身份切换到病人的身份是多么明显的感觉?就是周围所有的人跟他说话的态度都立刻改变了。
不是傲慢,而是你不属于我们这群人的感觉。甚至有一次,他去参加一个医生的聚会,当他走进去的时候,其他人都沉默了,因为大家在讨论病情,有时候医生会拿患者开玩笑或者怎么样。他们有一个自己医生的氛围。但是当这里边走进来了一个是病人医生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了。所以,他就回家放下了手里的工作,开始思考自己马上就要结束的人生,因为他觉得真的太突然了。
不过他心态调整得很好。他有一个很好的女朋友。有一次,他看女朋友看佛教的书,他女朋友是一个俄罗斯人,看佛教的书,他就很嘲笑的说:“你怎么会看这样的书?”因为他是一个科学家,他是完全相信科学的。这不是胡扯嘛,这些东西。他女朋友当时说,总有一天你会用上,结果他后来就真的用上了。他真的开始读佛经,去调理自己的心情等等。
经过了第一次手术之后好多了,他甚至在那个时候都没有想过要去调整自己的生活方式,他完全相信手术。结果在手术以后过了一两年的时间,有一次他去参加了一个非常奇怪的聚会,那个聚会上有一个人是一个印第安的巫医。那个巫医看着他,突然说,你头脑里曾经长过东西,不过现在好像好多了。
他就觉得很奇怪,他觉得,这个人怎么会知道这一点?他说:“那你帮我再看看。”巫医说:“我不行,你得见我妈妈。”然后,就把他带到印第安人的那个部落里去见他的妈妈。
他的妈妈是一个非常老的老太太。老太太把手放在他的头上,说你脑袋里曾经长过一个很坏的东西,现在虽然切掉了,但是很快会复发。这句话一下子给了他巨大的打击。他说:“会复发吗?”于是,跑到医院去检查,结果一检查发现真的复发了。
当它复发了以后,再加上又有这么神奇的一个过程,有一个他没法解释的巫医给他这样的信息,他决定一定要想尽办法去研究怎么样去调整我的体势?怎么样让我的身体能够更加有存活度?这就是我说的叫作一个科学主义者的改变。
所以,他才会引用那样的话,说科学最大的问题是他还不够科学。之后,他采取了营养、健身、静坐的方法,并且在他有生之年看到了自己写的这本巨著的诞生。而且这本书获得了大量的推荐,非常多的医生、医学界人士都为这本书作序,你翻开这本书会发现前面写序的全是医生。
在我们了解了这个医生的简单故事之后,我们要了解他的一个求生的基调。所有人得了癌症以后,你都将面临这一条曲线。这条曲线是这样的,从下往上很高,然后一个中型,远处是一个长尾,一直没有挨到底下的X轴的一条长尾,就是这样的一条S型曲线。
这个曲线什么意思呢?这样一张图,这张图的意思是说,一个人确诊为恶性肿瘤之后,他所中位生存期为8个月。一半的人活到8个月就离世了。但是,你会发现远处有一条没有挨到横轴的曲线,就证明在尾部藏着很多人,虽然数量不大,但是藏着很多人能够活到很多年,活到30个月、40个月,甚至更远。
所以大卫就说:“我们研究逃生统计学,就是要想办法钻到长尾里边去。当你能够想办法钻到长尾里边去的时候,你就从癌症手底下逃脱了。”他去找各种各样的资料,发现有一个哈佛大学的教授叫作古尔德。古尔德得了非常难治的一种叫间皮瘤,当时宣布也是没多长时间了,最后活了20年,是医生宣布他能够活的时间的30倍。而且,最后死于其它的疾病,他并没有死于间皮瘤,还看到了自己所有著作一部一部地诞生,没有妨碍他最后的学术研究,这就是逃到了尾部的那些人。
后来有人讲,能够逃到尾部的是极少数,说你不要信这个,结果就有人较真,我们就真的找一下,到底有多少人能够逃到尾部去。仅仅在荷兰18个月的研究之内,他们就找到了7个逃到了尾部的人,就是所谓的在癌症当中去逃生的人,所以这个数字绝对不是一个小的数字。
因此,大卫得出一个结论,统计资料只是信息,并不是判决书。当我们看到统计资料说,人的生命周期那么短,中位生存期只有8个月的时候,你不要气馁,那只是一个信息,它不是一个判决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