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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登:大家好,今天我们来讲一本关怀大家身体和心理健康的书,叫作《减压生活》。这本书的作者是积水潭医院神经外科的副主任医师金铂大夫,欢迎您,金大夫。
金铂:谢谢樊老师,谢谢大家。
樊登:您是一直都在跟大脑和脊柱打交道?
金铂:是的。因为我的职业是神经外科医生,好多人都以为我是治神经病的,其实我治疗的是神经系统疾病,更准确地说是中枢神经系统的疾病,主要就是大脑和脊髓会出现的问题。我从2004年开始,一直到现在,主要是跟大脑和脊髓打交道。
樊登:所以您对压力的理解,会不会跟我们普通人的理解不太一样。比如我们讲到压力的时候,大家就觉得是心很烦、钱不够用、睡不着觉、事很多,这种叫作压力。实际上压力有没有生理性的指标,或者说在医学上你们怎么界定压力这个东西?
金铂:首先,压力是一个物理学的概念,指的是单位面积上的压强。但是在健康领域,其实压力涉及范围很广,以我从医近二十年的经验来讲,我个人认为就是跟我们健康相关的问题中,百分之七八十的问题都是和压力处理不当相关的。
我是怎么发现这个问题的呢?这儿还有一个小故事,就是2004年我刚工作,当我知道被分到神经外科的时候,我的内心是崩溃的,为什么呢?因为我做实习医生的时候,参观的第一台神经外科的手术就从早上9点做到了晚上9点,整整12个小时,做完了以后,那个主刀医生直接休息了两天。然后我参加的第一台神经外科手术,病人出血出了1500毫升(基本上是人三分之一的血量)。所以当时我知道我被分去神经外科,心里面真的是很崩溃,然后我就把这个顾虑跟我的老师讲了,我的老师特别有智慧,他就跟我讲了一句话,一下让我豁然开朗,他说:“虽然脑外科的手术很难(的确是很难,需要开颅,所有的操作技巧和其他外科都不太一样),但是,我们可以从一个特别简单的角度去理解它——其实大多数的脑外科手术,我们只做一件事,就是减压。”
比如一个切除脑瘤的手术,很复杂了吧,把脑瘤切出来其实就是恢复了颅压的正常;把脑出血吸出来,也是恢复了颅压的正常。即便到现在,我们神经外科医学发展到今天,还保留着一个特别经典的术式,叫作去骨瓣减压。颅骨是一个封闭的空间,如果一个人的大脑肿胀得很厉害的话,就会引发更大的问题。怎么办呢?为了保护大脑细胞不受损伤,我们会把人颅骨的一部分给它去掉,把硬膜剪开,让大脑敞出来,等着压力恢复正常以后,再把脑壳(颅骨)修补回去,这到现在都是神经外科中的一个特别经典的治病救人的术式。
樊登:您这书里写的不是这个吧?
金铂:不是这个。这只是我对压力这么样的一个理解。后来随着我工作的深入,我慢慢在延伸思考:我作为一个医生,怎么样能够给大家提供一个概念,就是所谓的“大道至简”,告诉大家一个简单的道理,能够让大家把生活里的健康问题给解决掉,我就觉得压力是特别重要的因素。比如高血压就是血管压力没有处理好,还有您刚刚说的腰背痛,为什么现在发病的人越来越多,就是因为当我们坐着的时候(身体前倾时),您知道腰椎承受的压力是多大吗?最大能达到三倍体重。
樊登:啊,为什么呢?我坐着呀。
金铂:站着的时候,腰椎承受的压力是一倍体重,因为下肢的关节帮您负担了压力;平躺的时候,腰椎承受的压力是四分之一的体重;但是坐着的时候,所有压力都是被我们的腰椎承受了。
樊登:(最多可以到)三倍体重?
金铂:基本上是三倍体重,275%。所以一旦有人出现了腰椎间盘突出的症状,医生给开的第一个处方就是“回家躺着去”。
樊登:久坐伤腰。
金铂:是的。您看,生活当中的种种细节都和压力是相关的。所以我就想从压力的角度告诉大家,怎么样才能够把我们的健康问题处理好。
樊登:那有没有存在这么一种可能,就是有的人其实压力很大,但他自己不知道?
金铂:这可能是他忽略了,但是他自己一定是能感受得到的。
樊登:因为我见过有的人就是一直咬牙坚持,他跟谁都不说,尤其家里边的男性可能会比较容易出现这种情况。
金铂:是的。
樊登:也不倾诉,也不解决,有事吃点儿止疼片就挺过去了。那我们作为外人,怎么能够识别出一个人最近压力挺大的呢?
金铂:首先,从外貌就可以看出来。您看,有的人压力特别大的时候,几天没见就好像脱相了,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就是压力问题首先会体现在一个人的外貌上。为什么呢?因为一个人处于这种慢性压力状态的时候,他体内的激素水平会改变。很多慢性压力相关的激素会导致我们体内的脂肪重新分布,这种激素主要是肾上腺皮质激素,这种激素水平长期偏高的话,人会变成“满月脸”“水牛背”,这就是激素导致的体态、外貌的变化。
其次,我们每个人细胞当中都有端粒,端粒越长,人越年轻、越健康;端粒越短,人越容易衰老。端粒跟压力是直接相关的,压力一大,特别是表现在面容上,相关的细胞的端粒会缩短,所以人就显得很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