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时间轴
04:22 贫穷但不失温情的家庭生活
16:58 爱的萌芽遭遇现实的打击
31:20 失败的婚姻更凸显了真实的爱意
42:11 “偷来的”孩子终被上帝收回
53:06 在荆棘中重尝生命的滋味
你好吗?我们今天来讲一本书:《荆棘鸟》。这是澳大利亚作家考琳·麦卡洛的代表作。小说是在1977年出版的,一直畅销到今天,被誉为澳大利亚版的《飘》。在小说开头的题记中,麦卡洛写了一段文字,非常地著名。
有那么一只鸟儿,它一生只唱一次,那歌声比世上一切生灵的歌声都更加优美动听。从离开巢窝的那一刻起,它就在寻找着荆棘树,直到如愿以偿,才歇息下来。然后,它把自己的身体扎进最长、最尖的棘刺,在那荒蛮的枝条之间放开了歌喉。在奄奄一息的时刻,它超脱了自身的痛苦,而那歌声竟然使云雀和夜莺的都黯然失色。这是一曲无比美好的歌,曲终而命竭。然而,整个世界都在静静地谛听着,上帝也在苍穹中微笑。因为最美好的东西只能用深痛巨创来换取......(引自《荆棘鸟》[澳] 考琳·麦卡洛 著;曾胡 译,译林出版社2021年版)
你可能听说过这句话,它就出自这部小说《荆棘鸟》,也隐喻了小说中主要人物的命运。在这部小说里,所有的人都像荆棘鸟一样,一直在主动追寻那个又尖又长的荆棘,不计代价地踏上了苦难的旅程,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这是荆棘鸟的宿命,用深深的伤痛来换取最美好的事物。
那这到底值不值得呢?我们先来一起了解荆棘鸟的故事。小说的主线是女主人公梅吉和神父拉尔夫之间的爱情纠葛。你一听就会觉得,神父可以谈恋爱吗?对,所以这是一场虐恋。它的故事背景跨越了半个多世纪,从1915年到1969年,讲述了大洋洲一个移民家族三代人的命运和情感历程,所以这就是一个身体和灵魂都在路上的故事。
其中的三代女人——外婆菲奥娜、妈妈梅吉、女儿朱丝婷,她们的情感经历各不相同,但是有一个共性,那就是她们无一例外重视自我,追求建立在爱情基础上的婚姻,并为此甘愿付出代价。
家族的第一代——外婆菲奥娜,对她来说那根最长最尖的荆棘,是已婚男人帕吉汉。菲奥娜并不想做这个男人的情人,她想要跟他结婚,永远生活在一起,但事与愿违。这段爱情是短暂和痛苦的,让菲奥娜付出了一生的代价。
梅吉,也就是小说的女主人公,这个家族的第二代,神父拉尔夫就是她最长最尖的那根荆棘。梅吉和母亲一样,她的爱情是以悲剧告终的。在她们一家刚刚来到澳大利亚的时候,拉尔夫神父便出现在梅吉的生命中。此后两个人都爱上了对方,但拉尔夫身为神父,没有办法拥有世俗的情欲,不能过普通人的生活,而且他不愿意牺牲自己的前途。
最终他离开了梅吉,从年轻的教士变为炙手可热的红衣主教;而梅吉她也从一个小女孩,慢慢成长为一个女人,然后结了婚,有了两个孩子,她嫁给了一个并不爱她的守财奴。可想而知,她的婚姻也会让她痛苦。
接下来说到梅吉的女儿,这个家族的第三代——朱丝婷。她在出生那天,就是一只叛逆的荆棘鸟。因为目睹了家族中两代女人的情感经历,朱丝婷希望自己理性,不被爱情所困。她拒绝像祖母或者母亲一样,耗尽一生追寻得不到的爱情;她打算不结婚、搞事业,这样朱丝婷就能够得到幸福吗?
让我们从头讲起。整部小说一共有七部分,每部分的标题都是一个主要人物的名字。第一部分的标题叫梅吉,这就是女主人公的姓名。梅吉出生在新西兰一个牧场工人家庭,她的家里有一堆孩子,但梅吉是唯一的女孩,也是最小的。从她记事起,她的父亲和哥哥们便在农场辛苦劳作,她的母亲负责大家的一日三餐,每天都很忙。
梅吉的童年就如同一颗独特的宝石,在冷漠与排斥的环境中,逐渐磨练出耀眼的光芒。梅吉的童年是什么样呢?一开头,我们就跟着小说看到,四岁的梅吉在生日当天得到了一个惊喜。那是一份礼物,一个穿着粉红色绸缎裙子,上面缀满了米色花边的布娃娃。梅吉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够拥有这么漂亮的小玩偶。
几个月前,她第一次坐上妈妈的小车去杂货店,在那个时候她就给这个娃娃起了个名字,叫艾格尼丝,她认为只有这个名字才配得上这个无与伦比的漂亮娃娃。可是梅吉不敢提出自己的渴望,因为她们家经济很困难。妈妈菲奥娜,也就是梅吉的妈妈,并没有忘记梅吉看到那个布娃娃时候的眼神。于是在梅吉的哥哥弗兰克的鼓动下,在梅吉生日这天,妈妈悄悄地把这份让梅吉魂牵梦萦的礼物送给了她。妈妈总是对大哥弗兰克格外地温情。
此刻,菲奥娜正在厨房里削着土豆皮。妈妈是一个什么模样的人呢?她个子不高,但相当漂亮,不过始终神情严肃、面无笑容。菲奥娜身段优美,尽管已经生过六七个孩子,可是她纤细的腰肢还没有变粗。除了弗兰克以外,谁也不知道她总是疲劳得难以缓解,有那么多的事儿要做,又几乎没有钱和足够的时间去做这些事儿,有的只是一双手。
菲奥娜穿着灰洋布的衣服,裙摆拖在一尘不染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