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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大问题:善
好,现在我们缓缓神,大家说,你现在给我一个惊悚片的结局,然后放出两条大狼狗——尼采和福柯,怎么故事就在这里打了一个小结了呢?
我告诉你,哲学就是这样,我可没有告诉你福柯的理论和尼采的理论是对的,我就告诉你们有人这么想,然后能够让你拓宽对这个问题的思路,这就是哲学导论的目的。
(1)快乐主义VS禁欲主义
“真”的问题看来真的很难搞懂,那么,我们想想“善”的问题吧。关于善的问题和真的问题,有时候或许是可以割裂开来看的,这是一个属于很抽象的概念,到底是什么是善呢?有一种定义,就是说快乐主义的定义,快乐主义的定义,恐怕大家也不陌生,比如,举一个例子,有些朋友她生了个孩子,在我们心目中都是小公主、小王子。我们都会给予最美满的祝福:希望你这一辈子过得快乐。
请注意,一辈子过得快乐,这可能就会成为一个人生的目的了,所以我们彼此之间,朋友祝福的时候也问:“你觉得最近你过得快乐吗?”“我觉得快乐。”那就太好了,快乐就好。
① 伊壁鸠鲁主义
所以,这就是一种很典型的观点,叫伊壁鸠鲁主义的观点。伊壁鸠鲁是一个古代的希腊的哲学家,他就认为,人生的一个最大的目的就是追求快乐,这种观点就叫“快乐主义”。请注意,快乐主义未必就等同于物质意义上的享乐主义,中文的享乐主义的含义,更多的是指酒色之徒对于饕餮盛宴,对于异性的那种追逐,那种唐璜式的生活,这种东西叫所谓的享乐主义。
伊壁鸠鲁的快乐主义不是这意思,它并不追求这种身体上的放纵,它追求的是那种简单的、自足的那种快乐。就比如在花园里面打打太极拳,剪剪花朵,听着鸟儿的鸣叫,这样的一种快乐。
讲完了快乐主义,还有一种观点,就和快乐主义完全相反了,这个世界上可以说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一帮哲学家就主张不快乐是我们的人生目的,你不快乐才是善,有人说“那是吃饱了撑了吗”,有——禁欲主义。
②犬儒学派
那么禁欲主义,可能是和希腊罗马时代的一些特定的哲学流派有关,按照这本书的观点,它和所谓的犬儒学派有关,当然我对这个问题,有点小小的不同的意见,我认为犬儒学派的观点,并不完全是禁欲主义,他们更多是一种随性自然的生活,但是他们有禁欲主义,也不能说完全错。
比如,犬儒主义的一个最重要的代表是第欧根尼,第欧根尼的人生哲学,可以用五个字来形容,“不买学区房”,甚至再加另外两个字,共七个字,“坚决不买学区房”。他的那个房子就是他做的一个木桶,然后,他就一天到晚弄着木桶在街上走。
他说:“我的整个天穹就是我的房顶,整个大地就是我的床。我买什么房子,我吃饱撑了。”
这是第欧根尼,而且不洗澡。完全把自己的生活过得苦哈哈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就是在一部分的哲学家看来,如果对于欲望能够进行一个全面的克制的话,那么,很有可能我们的灵魂就可以达到一个更高的状态。
③斯多葛学派
另外一个学派就是斯多葛学派,这是在古希腊罗马时期非常流行的一种哲学,而且一度成为罗马的官方哲学。他们甚至认为,把对于痛苦的承受作为你人生修行的一个组成部分,你如果能够把对于痛苦的承受,视为你命运的一种必然性的体现的话,那么,你可以通过对于这种必然性的接受来提高你的人生境界,把自己视为一个伟大的宇宙计划的一部分。
比如举个例子,如果一个斯多葛主义者他跑到日本去旅行,然后正好碰到了一次大地震,然后被一个梁压下来了,有可能马上会被压死了,他会伸开自己的双臂喊:“我在伟大的地球板块的运动的必然性中找到了我的位……”“位置”还没有说下来就被压到了,这就是斯多葛主义的人生观。
他并不会像别人一样去追,去逃命或者什么,他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相反,他会追求这样的一种对于必然性的服从,这也是对于人生的一种非常有趣的观点。有趣的观点这和前面所说的快乐主义的想法,就有很大的不同了。
(2)幸福主义VS利己主义
那么讲到这里,大家就会说了,“我还是主张快乐好,快乐无罪”。但是讲到快乐以后,大家会碰到一个很麻烦的词,就叫“幸福”,中国人有时候是把快乐和幸福作为一个同义词来使用的,比如问你快乐吗和问你幸福吗,这好像是差不多的事。
但是大家要注意,在西方伦理学的道统里面,还是有所分别,因为快乐主要是指独乐,幸福是指众乐,也就是说一个人乐,和大家一起乐,所以,西方人所讲的幸福往往是指和大家一起乐。